以诗歌的名义
与您相约到老
孙和平
孙和平，字逸，年生。当过农民、医生、故事员、教师，主要作品有《燧之光一宁绍风土人物集》《燃烧吧浙东星火》等。李贽与孔丘
（原创）体裁｜杂文作者
孙和平
李贽与孔丘
中国古代最伟大的思想家是谁？对于这个问题，几乎没有一个人不说是孔子，但在晓林狂士眼中，如果把这个称号授予孔丘，他应该有愧，还愧甚。如果他老人家不感到汗颜，那只能由晓林狂士替他汗颜了。
在晓林狂士的眼中，上下几千年，“上穷碧落下黄泉”的芸芸众生之中，配得上这个称号的，倒是有一个，谁？李贽。一点没错，唯有李贽，才可以对这个称号，心安理得地予以笑纳！
哎哟，不好，犯众怒了！晓林狂士刚一张口，那些忍无可忍的人就已经唾沫星子漫天飞舞了。尽管晓林狂士耳朵有些背，但还是听到了有那么多人在咒骂晓林狂士。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中国古代最伟大的思想家是孔子，晓林狂人如此说话，是玷污了圣人，罪该万死！不，一死够了，但必须下油锅！千刀万剐更好！
当然，那些人所说的也没有什么错，这是个立场的问题。苏东坡说“横看成岭侧成峰，远近高低各不同”，这些人与晓林狂士的立场对立，观点当然也就泾渭分明了。晓林狂士是站在民众的立场上说话的，不可能与站在统治者立场上说话的这些人有共同的语言。想在这个问题上大家尿到一个壶中，只能是白日做梦！诸位，这样吧，与晓林狂士有同一立场的，不妨坐下来听听晓林狂士的海阔天空；没有同一立场的，免得坐着鼓蛤蟆气，还是趁早邀几个立场相同的，另外找个场所边喝咖啡边赞美孔圣人去吧。哎哟，忘了，他们不喝外来的东西，只喜欢喝茶。也行，找个茶室吧。诸位“拜拜”了，恕晓林狂士不送。
几千年来，由于掌握舆论权的统治者对孔子不断地美化再美化，人们普遍认为中国古代最伟大的思想家是孔子，最伟大的思想学派是儒家。但晓林狂士是个“疯子”，偏偏对此两个鼻孔朝天，一叠连声地“哼哼哼”。尽管晓林狂士不学无术，对儒家学说没有作过深入细致的研究，但凭儒家学说的立场和本质，就知道它无论包装得多么精美，多么华丽，都不可能有大的价值。以孔子为创始人的儒家学说，充其量是为统治者挠痒痒的“礼”和给老百姓吹肥皂泡的“仁”，远没有道家学说博大精深，也不如法家学说务实管用，更比不上墨家学说合乎天道人心……尽管儒家学说后来经过孟轲、荀况、董仲舒等人的改造，再经过朱熹、王阳明等人的淋漓尽致地发挥，形成庞大而臃肿的体系，再被掌握舆论权的统治者定为正统，它的创始人孔子也被统治者冠以各种头衔，甚至封为“大成至圣文宣皇”。但儒家文化的本质始终是“礼”和“仁”这两个字。而这两个字，说到底就是要求老百姓规规矩矩地服从统治，老老实实地遵守统治者所制定的尊卑秩序和道德规范；而统治者，就是实在不想实行“仁政”，嘴巴上还是可以而且应该说得美妙一点，动听一点。儒家这种极端虚伪的思想体系，尽管细节方面有些精华，值得后世批判地继承，但就整个体系而言，在中国古代各个思想学派中，只能列入“下三滥”之中，绝对没有必要抬举得那么高不可攀。
当然，晓林狂士并不是目空一切的人，他还是认为孔子是位伟大的教育家，他的“有教无类”，他的“因材施教”，他的“学而不思则罔，思而不学则殆”，他的“知之为知之，不知为不知”，他的“教学相长”，等等，等等，对今天的教育和教学仍然有一定的指导作用，称他为中国古代伟大的教育家，他绝对可以当之无愧，这方面，他绝对用不着汗颜。但孔子的政治思想，是尖锐复杂的社会矛盾的胭脂粉、调和剂和润滑油，是维护反动、腐朽统治和社会等级的思想工具，绝对不应该处于独尊的地位。新的时代，是民主、平等的时代，更不需要用它来掩盖和调和社会矛盾，而应该抛弃那个维护统治和等级的“礼”和虚伪的“仁”，不断地揭露矛盾，分析矛盾，大刀阔斧又深入细致地进行改革，推动社会的和谐进步和科学发展。
为更好地了解孔子和李贽的学说，晓林狂士接下来结合两者的社会地位和思想背景，谈谈两者看问题的立场和态度：
孔子（公元前—公元前年），名丘，字仲尼，出身于春秋末期鲁国的一个没落贵族的家庭。从社会地位来看，他是统治阶级中的最后一个等级——士（当时统治者的等级为天子、诸侯、卿大夫、士）。作为统治阶级中的一员，决定了他是站在统治者的立场上来构建他的思想体系的。他所竭力倡导的“礼”，说到底就是用来维护统治秩序的等级规范。在孔子大杂烩的思想体系中，“礼”始终处于至高无上的地位，所以他喋喋不休地强调“悠悠万事，唯此为大，克己复礼”。他这样做，说到底就是要求所有的社会成员，严格按照“周礼”所规定的不同等级的道德规范，表演好各自的合乎“周礼”要求的角色，决不允许出现鲁国的季孙氏那样的“八佾舞于庭”的越轨行为，更不允许被统治者造反作乱。否则，他一定会大发雷霆，大声疾呼“是可忍，孰不可忍”，甚至利用手中的权力对造反作乱者格杀勿论。当然，由于他所处的社会地位，又使他免不了与被统治的阶级有或多或少的接触，多少也了解一些老百姓的疾苦。因此，因为维护统治的需要，在他的思想体系中，多少也有些“仁者，爱人”之类的隔靴搔痒的标榜和粉饰。孔子创立的思想体系，尤其是经过董仲舒“神学”改造的“大一统”的儒家学说，非常吻合君主专制统治的需要，所以汉武帝十分欣慰地接受了儒生董仲舒“罢黜百家，独尊儒术”的建议，把儒家文化当作正统大力提倡，并在长安的“太学”中用它来教育贵族子弟。
这以后，经过历代统治者和御用文人的大力鼓吹和精心装饰，虚伪的儒家文化得到了社会各阶级、各阶层的普遍认同。它的创始人孔子，在死后的几百年以后，从一个普通的文化人上升到举世公认的圣人，靠的就是统治者的大张旗鼓的提倡和粉饰。玩世不恭的晓林狂士，也一度受过这种宣传的欺骗，也曾把儒家文化当作中国古代最伟大的思想文化大力宣传。一个偶然的机会，晓林狂士读到李贽《续焚书》中的一段话，细细揣摩之后幡然醒悟。李贽的这段话非常有意思，晓林狂士说出来让诸位听听，也许你也会像晓林狂士当时那样拍案叫绝。不过，晓林狂士有话在先，诸位如果笑破了肚子，晓林狂士不负法律责任。现在，诸位听好了，“余自幼读圣教，不知圣教；尊孔子，不知孔子何自可尊。所谓矮子观场，随人说妍，和声而已。是余五十以前，真一犬也。因前犬吠形，亦随而吠之。若问以吠声之故，正好哑然自笑而已。”诸位，你是否也曾有过类似的情况？晓林狂士负责任地说，刚才离开的那些人中，类似的绝对不在少数。
再来说说李贽吧。李贽（—年），出身于福建泉州的一个商人家庭，本姓林，名载贽。后为躲避迫害，改姓李，名贽，字宏甫，号卓吾，别号温陵居士、百泉居士等。他幼年丧母，随父读书，二十六岁中举，三十岁至四十五岁为官，后辞官到湖北黄安、麻城等地讲学和著述。万历三十年（年），七十六岁的李贽，被明朝廷以“敢倡乱道，惑世诬民”的罪名逮捕入狱，屡屡遭受官府非人的迫害。在实在不堪忍受的情况下，他骗理发师从身边走开，拿过理发师的剃刀割颈自尽。
李贽的出身和经历，自然决定了他的民众立场，也决定了他的思想的民主化和进步性。为帮助诸位了解李贽的思想，晓林狂士撷取李贽思想中的几朵精美的小花，恭请诸位鉴赏：
李贽把历代统治者视为草芥的“民”，放在国家的首位和社会的核心，大胆提出“天之立君，本以为民”，主张“以民为本”来构建国家和社会的体系。李贽的这一观点，与孟子的“民为贵，社稷次之，君为轻”的观点似乎非常一致，但两者的立足点和出发点是完全不同的。
李贽否定孔子的“圣人”地位，明确提出“天下无一人不生知，无一物不生知，无一刻不生知”；他否定儒家学说是“道贯古今”的“万世之至”，提出应该按照时代进步的要求和标准判别是非，而“不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”。
李贽批判两宋以来的程朱理学“存天理，灭人欲”的虚伪性，提出“穿衣吃饭，即人伦物理”，主张把百姓的日常生活放在所有问题的首位，并以此希望统治者放弃“重农抑商”的传统政策，允许民间注重“功利”，自由发展工商业以满足人们对幸福的追求。
李贽提倡人人平等，认为百姓并不卑贱，自有其值得尊贵的地方；侯王贵族并不高贵，也有其卑贱的地方。
李贽提倡“童心说”，主张“绝假纯真”，反对封建“礼”教的虚伪性和官场的尔虞我诈。
李贽还猛烈抨击封建剥削，大胆指出“昔日虎伏草，今日虎坐衙。大则吞人畜，小不遗鱼虾”。
李贽的这些进步主张，充分体现了百姓的愿望，反映了明朝中后期商品经济发展和资本主义萌芽的时代进步的要求，是新时代民主思想的一缕曙光。尽管它当时还十分微弱，但终究会冲坡层层乌云，迎来满天朝霞。儒家文化尽管由于历代统治者的大力提倡和历代儒学“大师”的精心雕琢、装饰，显得博大、精美，但作为维护反动、腐朽统治的思想工具，就算它霞光满天，灿烂无比，但从时代发展的角度来看，只能是日薄西山，气息奄奄。
李贽的伟大，还表现在他的思想体系的真实性和提倡“知行合一”之上。晓林狂士在此略举一例：李贽提倡妇女解放和男女平等，在行动上，他一以贯之，以身作则。据传，他的一个儿子早亡，儿媳还很年轻，但准备守寡。他打破当时社会的女子“守节”和“三纲五常”“三从四德”的正统观念，鼓励儿媳大胆改嫁，勇敢地去追求新的婚姻生活。他还开“婚姻介绍所”自做“红娘”，给儿媳介绍自己的一位诚实可靠的学生，与儿媳结成新的生活伴侣。他的这一做法，在今天也许会得到人们的热烈掌声，但在当时，马上掀起轩然大波，遭到万众唾骂。李贽的这一行动，在当时确实比凤毛麟角更为珍贵，如果没有正确的思想观念和足够的勇气，绝对不可能做到。
因为李贽的离经叛道，历史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把李贽当作“异端”，咒骂的声浪远远超过赞赏的掌声。什么“是人之非，非人之是”，什么“狂悖乖谬，非圣无法”，什么“敢为异论，另立褒贬”，什么“凡千古相传之善恶，无不颠倒异位”，什么“好为惊世骇俗之论，务反宋儒道学之说”，等等，等等，竭力主张“诛其人，焚其书”。更有甚者，不少御用文人甚至把泼妇骂街的那一套也和盘托出。这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，一个简单而明白的原因，就是李贽的思想学说，用它的民众化和直率逼真说出了普通百姓的心里话，揭穿了儒学及它在宋、明时期的翻版——理学的虚伪和“礼教”的“吃人”本质，引起历代统治者和御用文人的极度恐慌和
极端仇视。
晓林狂士还得补充一点，在反封建的思想文化方面，绝大多数的中国人推崇17—18世纪的欧洲启蒙运动，似乎它比中国当时的文化不知高明了多少。实际上，早于欧洲启蒙运动的李贽的反封建思想，立场坚定，旗帜鲜明，如一支支投枪，似一把把匕首，其斗争锋芒绝不亚于任何一位欧洲启蒙思想家的思想。只是因为明清时期的“八股取士”“文字狱”等等封建文化专制制度和政策，野蛮地扼杀了它的进步思想，使之难以形成西方那样的波澜壮阔的社会思潮。毫无疑问，这是近代中国之所以落后于西方国家并接连挨打的一个重要原因。呜呼，这是历史的悲剧！难道那些人还希望这样的历史悲剧重演吗？
“以人为本”的当今社会，为实现社会的和谐与科学发展，无论什么人都应该站在民众的立场上来看问题。那么诸位，声嘶力竭地叫喊着“礼坏乐崩”而拼命阻挡历史车轮前进的“圣人”，与站在时代前列引领时代进步的“异端”，谁才对圣人的称号可以当之无愧？
总顾问：翟国胜海市蜃楼
主编：江南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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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主编：何建华姜军峰雷该翔
编委：冷秋牡丹邢兴亮孙和平上善若水
主播：金凤狼图腾
诗梦文学心中有诗意，岁月何曾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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